答案在风中飘荡
群鬼呼啸,群魔乱舞,世人悲悯而流落,生命伤逝不知踪途,滚滚热血历经辽阔原野,终于冷了下来,抬头一看,剩下的是残垣,偶尔夹杂着炮弹、尸体,放眼望去,远方或有横亘数百里的铁丝网,是啊,炮弹在天上飞多少次,才能被永远禁止。冷漠的人类,需要多少双耳朵,才能听见人类哭泣呀。生命反复,难道跌宕的只是血和战争?答案在风中飘荡。
夹杂着六十年代的悲悯,二十世纪的荒凉与寂寞,空虚与无奈,生灵的困顿与无奈,这是垮掉的一代对人性的反思,是二十世纪血泪史的蔓延。
这首歌无疑是对战争年代的控诉,从西欧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到太平洋珍珠港血泪,从北非海岛到远东自卫,从一排排大炮到另一个坦克群,从叫嚣着战争到临死之际的绝望,我们明白战争的残酷时,已经经历了许多次大炮从空中飞掠的“盛况”,自由被禁锢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心酸,一人夜里偷偷抹泪的心酸以至于一个民族无奈的呐喊,当我们明白战争摆在眼前的心酸与无奈时,这里,我们的家园,已不复,不复,便是寻踪不知了。
波士顿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上有一段颇为著名的碑文,所讲述的是这样一段话:起初他们抓共产党,我不说话,因为我不是共产党。然后他们抓犹太人,我也不说话,因为我不是犹太人。接着他们抓工会成员,我还是不说话,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。之后他们抓天主教徒,我依然不说话,因为我是新教徒。后来他们来抓我时,再也没有人为我说话了。而鲍勃的这首答案在风中飘荡也有一句相类似的话语:是啊,一个人能转头多少次,假装他只是没看见。当苦难在你眼前兜兜转转你却视而不见时,你似乎会内疚,大抵会的。最简单的理由是战争,世间最堂而皇之的杀戮或许便是战争了,沾了血的手,握着热腾腾的馒头,尝一口山野沟渠流淌着的河水,至于那河里血色的杂质,似乎瞧而未见,鲁迅《药》里面的人血馒头是麻木,是愚昧。战争里带血的馒头或面包却是冷酷,是残忍。人们大都知道被抓走的犹太人无辜,被逮捕的工会成员无辜,被枪毙的天主教徒无辜,人们只是沉默,沉默。果真如同鲁迅所说,不在沉默中爆发,便在沉默中灭亡,化作一抔抔的血土,止战,止战。人们花费了太多生命来衡量战争,从一战,到二战,到冷战期间局部的战争。和平鸽从一个城市咳血而飞,到另一个城市带来和平,只是没有被打弯的战剑,另一个城市同样暴虐,偶尔划过几块榴弹的碎片打伤了和平鸽,它终于跨越许多海水,在沙滩上长眠,和着的,是几片衣角,衣角旁边的一条手臂似乎动了动,一个空虚的眼神瞄了一眼,咦,那不是我家乡的和平鸽吗?溘然而逝。
垮掉的一代,在二十世纪信仰空虚,战争肆虐,生灵涂炭的岁月间,倒也极为的醒神。文明奇妙的创造出许多战争怪胎,坦克只在佼佼者的领域中横行几十年终于给导弹一类的核武器超越,至于飞艇,那是二十世纪初的“破烂玩意”了吧?,人类用了几百年,从二十世纪前的几百年就开始探索着“民族兴旺”的大业,于是披上蒙面纱巾,用枪炮组织大业,脚下黏黏糊糊的血渍早就无法分辨,至于平民,他们眼中,那只是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吧。从打垮一个日不落帝国到称霸一个美利坚共和国似乎很容易,埋葬法兰西共和国成就一个德意志帝国大概也不过百年光景,可是战争所埋葬的生灵与文明的果实却给毁的一干二净。以战养战的政策是什么?世界工厂几百年的资本积累败给了两次大规模战争,铁血首相给容克贵族的营养也不过在一战中毁于一旦。更有骄横不可一世的奥匈帝国在战争中亡了国。战争带来的是什么?我的朋友,转过身,瞧见旁人的死亡,凑过耳朵,瞧见生命的哭泣,眺望远方,看见炮弹在毁灭你的家园,我们经历了许多历程,终于成了男人。踮一踮脚,终于看清天空,只是灰烟相埋,待看清时,家园已毁了。
普利策新闻奖,有一组极为温情又极为苦难的摄影作品,是在逃难的大海上,一位父亲努力的举着孩子艰难的行进着,战争残酷到几乎要抵灭人间温情,而如今,叙利亚,伊拉克,其他战争肆虐的地方似乎仍旧没有止戈。他们温情犹在,可难道要将他们的温情给战争一点点吞噬吗?
世界上有一座著名的雕像,竖立在联合国大厦旁,名为“铸剑为犁”。风中飘荡来几枚炮弹,终于炸醒了世人。不应当是空荡荡的询问,何时铸剑为犁?而是真切的握手言欢,我们所祈求的,所想念的,难道不是和平吗?我们放下枪炮,相互依偎在墙头上,抬头看看空中。
然后哈哈大笑,咦,那是一群鸽子吧?
不,是和平鸽。再相视一笑,泪流满面,不是炮弹了哎。
?15级汉一班唐京状
?
?????